作者:肯·布兰佳 雪尔登·包乐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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序
佩姬.辛克莱两
我在星期二对安迪.朗克罗许下承诺。
我答应他,我令告诉你们,我们如何挽救工厂,让工厂免於关门大吉的命运,以及後来我们如何创下生产力和获利新纪录。同时,你们其实也可以激发员工的潜能,诱导整体发挥无比的工作力量。不过在那之前,我想先告欣你们,我许下这个承诺的原因,以及这本书诞生的过程。这一切都要从一九九四年六月七日的华顿纪念医院开始说起。
安迪住在医院里。我们两个人心里都明白,这是他最后一次住院了,但我就是无法接受他即将离开的事实,无法把该说的话告诉他。相反的,我只是用故作轻松的语调聊著春天、棒球、遗有商场上的一些东西。
一句话说到一半时,我忽然住口,我已经找不到什麽不关紧要的事情可以说,只好手足无措地迎接一阵短暂的沈默。接著我听到自己冲口而出:
「安迪,我爱你。」我语带哽咽。
他那只历尽风霜的大手慢慢从床单另一头移过来,盖住了我,令人惊讶的是,他手握的力量还相当有力。
「我知道,」他说,然後又补上一句:「我也爱你,一向如此。」
我不知道他是因为一时情绪激动,还是因为我的来访感到精疲力尽,绶缓闭上了眼睛,头轻轻靠在枕头上,我知道他没有睡著,他握著我的手仍然坚实有力,彷佛在保证些什麽,或许他只想用沈默表达对此刻的教意,多年的相处经验让我得知,安迪系持长长的沈默时,往往是在告欣我,我先前说的话很重要,那段话该有一段属於自己的空间,而非马上就被接下来的回答一扫而尽。
我们就这样握著手,一起静坐了好几分钟。安迪有一次告诉过我,他母亲曾教过他,说话前不必等待沈默,反倒是要等待沈默结束才开口。安迪终於开口时,话声清晰而微弱:「我今天要离开这里,去找我的祖先了。」说话直接是他的惯例。
我没有回答,反正他也不需要回答,就自顾自地往下说,「你让我感到骄傲和富有。」
「喔,不,安迪,不,」我抗议,「是你照顾了我和公司里的每一个人。」「我们两个一起做了不少事,」安迪睿见宏深,语气肯定。
接著他又说:「要做的事还很多,独自辛苦奋斗的人大多了,那些人生活都不愉快,他们一走到办公室门口心就死了。」
我轻轻握了握安迪的手。他们一走到办公室门口心就死了,这话说得多好啊!全国不知有多少人在办公室门口死心。
「你一定要把共好的故事告欣大家,这样才能一代一代传下去,」安迪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,深吸了好几口气,然後才接著往下说。
「共好的故事,松鼠的精神,海狸的方式,野雁的天赋。」
「我会的,安迪,我食的,我向你保证。」
「谢谢,」他答道,「你了了我最後一桩心愿。」
然後他又说:「猫头鹰在叫我名字,等著带我离开,我要趁天黑前离开这里。」他看著我,露出微笑,脸上平静的神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
「共好,朋友。」
「共好,朋友。」我回答。
多年来,共好一直是我们两人打招呼与道别的特殊方式,而这是我们最後一次道别了。
他闭上眼睛,这次真的睡著了,呼吸变得轻浅而悠缓,握著我的手跟著松开。
我知道不管医师怎麽说、怎麽做,安迪停驻於此空间的生命,在今天日落前一定会远去,他已经决定要离开,任谁也留不住他。
我不知道自己在他身边坐了多久,也不知道他何时过世。
他的灵魂在回应猫头鹰的呼唤时,是那麽的轻巧,以致中间的转折完全没人注意到。我是後束才忽然了解到,他已经离开。
我把自己的手从他手下轻轻抽出,在泪如泉涌的情况下起身,弯腰静静亲吻他,向他道别。
他的微笑还留在脸上。
我不记得自己怎麽离开那病房,也不记得后来叫护士的事,我只记得自己从医院走出来,心想要怎样才能实现自己的承诺,要怎样才能把我们的故事说给别人听?松鼠的精冲,海狸的方式,野雁的天赋,引我们走上成功之路的三大启示。
医院旁边的大礼堂有某个活动刚好结束,我停在路边等红绿灯约时候,感觉背後有两个人走上前来。我沈溺在自己的思绪里,没去听他们说些什麽,但其中一人的声音忽然洪亮而清晰地传入我耳中:「佛祖说,学生准备好时、老师自然会出现。」
说不定一一绿灯转亮、我开始过街时心想一一我的承诺也会很快得到回应。
我不想回家,也不想回办公室。此时我看见街角有一家丹尼餐厅,在不知该往何处去的情况下,我走进那家餐厅,点了咖啡。我
只要一想到安迪,就会再度情不自禁的泪如雨下,因此我尽量将思绪集中在自己的承诺上,思索该如何说故事,共好的故事。
安迪和猫头鹰一定在旅程上停留够久,才让一连串的偶然随之展开。